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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:秘制香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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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秀捂著鼻尖,目光炯炯有神,“金孔雀甚好,尾羽又是五彩斑斕,奪人目光。”轉念一想,卻又耷拉著腦袋,“可用提花木機織造,怕是十分麻煩吧。”

沿著游廊,祁蓁望著黃昏的夕陽,“世上無難事,只怕有心人!”

知秀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方才的擔憂似一掃而光,“阿玖,你可是已有法子了?”

祁蓁頷首,勾著唇笑道,“山人自有妙計。”

誰知,原本安靜的游廊盡頭藏著人,她秉著呼吸,將所聽見的話語都牢記在了心中。

……

一輪明月高高掛起,照映著浮華的紫禁城。

繡女們食過晚膳,都早早的回了廂房,這院子內倒也顯得格外安生。

屋子內,祁蓁盤腿坐在熱炕上,單手托著腮,望著宣紙上的紋樣,久久挪不開目光。

溫言拿著小匣子,往她身邊走去,探著頭看著宣紙上栩栩如生的金孔雀,疑惑的問道,“阿玖,你既有了法子,為何還是這般愁眉不展的?”

祁蓁擡起眼簾,望了她一眼,隨即又盯著眼前的金孔雀,“織造並不難,難的是如何別出心裁!”

這時,溫言打開了手中的小匣子,漫不經心的搗鼓起來,還不由的嘆道,“確實是這個理兒,湯嬤嬤整日在紫禁城內,常年鉆研織造、刺繡,什麽稀罕玩意兒沒見過呢,要入她的法眼,著實是最難的。”

語音剛落,幽幽的芬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,隨著空氣縈繞在身邊,仿佛使人墜入在花海之間。

如今才二月初,尚未春回大地,又怎會有如此花香呢?

祁蓁猛的一擡頭,使勁嗅了嗅香味,“屋子裏是何味道,怎如此清新怡人!”

聞聲,餘下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,尋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香味。

“不必尋了,這香味正是從我手中而來。”溫言搖晃著手中的小匣子,在眾人面前說道,“我特意秘制了香膏,想贈與你們,如今做著針線活兒,可得仔細保養著雙手呢。”

祁蓁望著她搖曳的小匣子,倏地從熱炕上一躍而起,“能否給我瞧瞧?”

“當然。”溫言說著,便將小匣子放在她面前。

祁蓁探著腦袋,端詳起來,小匣子不大,恰好容下六盒香膏,她伸手從裏頭拿出一盒,輕擰開蓋子,淡淡的芳香立刻湧了出來。

溫言順勢接過她手中的香膏,輕抹了一點,就擡起她的手背塗抹開來了。

待香膏塗抹均勻後,祁蓁伸回手,仔細瞧了半天,才緩緩開口問道,“香味清淡,膏狀細膩,遠比外頭買的好用多了。”

“溫言,你怎還有這般好的手藝?”

語落,知秀等人也迎了上來,都想試試這秘制的香膏。

溫言將每盒香膏都分入每人手裏,她這才落座在熱炕上,把玩著餘下來的一盒香膏,“其實,我們家族是世代的包衣奴才,老主子家中一處花圃,因器重我先祖父,便讓其管理。”

“先祖父本是一介文弱書生,雖幹不了體力活兒,卻將心思都落在了研究花木上,久而久之,培育了許多奇花異草。”

“將原本平平無奇的花圃,打造成了遠近聞名的花園子,老主子心善索性把這處花圃賞給先祖父,雖每月還要上交例銀,可也算是為我們家族謀了一處棲身之所。”

“而我從小就生長於這花園子,無事的時候總愛搗鼓花瓣,纏著家中的嬤嬤學做胭脂、香膏,熟能生巧後也就有了這手藝。”

知秀早已迫不及待的將香膏塗滿雙手,她倏地坐落在溫言身邊,歪著頭靠在其肩上,“溫言,沒想到你也這般心靈手巧。”

溫言將手中的一盒香膏,又塞入她手裏,“你若喜歡,往後我多做些送你便是。”

知秀雀躍的歡呼著,靈動的轉動雙眸,“此話當真?”

溫言頷首,抿著嘴笑道,“當真!”

這時,知秀捧著手裏的香膏,滿是知足跑到祁蓁身側,在她耳邊念叨,“阿玖,方才我們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?”

祁蓁摩挲著指腹的香膏,漫不經心的點頭。

瞧著祁蓁心不在焉的模樣,知秀將手中的香膏揣在衣袖中,她輕輕搖著祁蓁的胳膊,“阿玖,你又在琢磨何事呢?”

語落,原本因香膏而躁動的屋子內,轉瞬又安靜了下來,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她。

祁蓁擡手拍著額前,倏地拿起熱炕上香膏,連鞋也未穿,就站在溫言身前,“你可有法子制作淡香且能……”

後半句話,祁蓁故意附到她耳畔,用極其低聲的細語問道。

餘下的人,皆不知所以然,滿臉疑惑的望著她們。

溫言睜大了眸子,點了點頭,思忖道,“制作應當是不難的,須耗時五日,便可完成,只是……”

見她眉頭緊鎖,祁蓁連忙開口問道,“是有何難處?”

溫言低頭琢磨著,嘆氣道,“我手頭還差些花瓣的品種,怕是只有宮外才有,而如今我們都無法出宮,這就麻煩了。”

此刻,祁蓁嘴角漾著笑,望著熱炕上宣紙裏的金孔雀,“此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,你不必憂慮。”

與此同時。

隔壁的廂房內,汀闌坐在長桌前,撥動著點燃的燭火,“真是奇了怪了,憐霜這丫頭跑去哪兒了,半天都沒瞧見了。”

袖香整理著床鋪,搖著腦袋惋惜道,“今日這一鬧騰,怕是臉皮薄的,不知躲在哪裏難受著呢。”

“可真是沒出息的東西。”汀闌面若冷霜的說道,“被人說了幾句竟然就躲起來了,在這偌大的紫禁城內,真不知她該如何混下去。”

突然,廂房外有人輕扣著屋門。

袖香放下手中的活計,轉身過來開門。

只見,憐霜神色緊張的在門外四處張望,眼見著屋門開了,便跑了進來,她小喘著氣,背抵著門扉。

見此情形,汀闌的臉色沈得愈發明顯了,她睥睨道,“瞧你這偷偷摸摸的模樣,真是上不了臺面。”

憐霜也不因此惱怒,而是從懷裏掏出一袋包裹,她眉飛色舞的說道,“汀闌,你瞧這是何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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